第 16 章(1 / 2)

马球场的不远处就是一大片没有遮挡的青草地,中间有几条蜿蜒连绵的小溪,不过一尺宽。

韩慕让人将马牵来,是上次在西域商人那里买的那匹黑马,一直养在韩慕那里,今日再次见时个头没有改变,但是毛发比起曾经更加油亮,马背上一个鎏金的马鞍,怎么看都不像是韩慕那么节俭的人会配备的马鞍。

马一直在低头安静的吃草,冉从筠拂过马鞍,眼底尽是不解。

“从前的马鞍,我长大后就不合适了,拿来给你正好。”韩慕带着冉从筠看过那一个马鞍,确实是一个小马的马鞍,没办法安在他那个高头大马上。

“起个名字吧。”

冉从筠看着马匹,思索良久也想不出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她已经有了一只叫做招财的乌龟了,这只马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煤球?”冉从筠试探着说,又在嘴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越念越顺畅,就叫煤球好了。

韩慕噎了一下,算了,马是她的,她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从那次出事以后冉从筠就很少骑马,只在韩慕身体里骑得比较多,现在让她用自己的身体来骑,她还真骑不好。

韩慕看出了她的为难,伸出大手扶着她的腰,冉从筠能感觉的到腰间大手带着浓郁的安全感,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这双手都会牢牢的护在腰侧。

她笨拙的跨坐在马上,马背上猛然坐了人,四个蹄子在地上晃晃又站定,外人看来轻微的晃动在马背上的冉从筠看来就像天崩地裂一样可怖,她赶忙俯身保住马的脖颈,慌张的朝韩慕说:“你别让我摔下去。”

韩慕“嗯”了一声,又指挥着她坐直,牵着马匹慢慢悠悠的走着,不时让她调整着姿势,告诉她缰绳应该怎么牵,而他本人一直跟在冉从筠身边。

草丛里时不时有些石子,土坡,带来一阵颠簸,每到这个时候冉从筠就会慌乱的丢下缰绳,单手死死地握住韩慕的胳膊,嘴里念叨着“别让我摔下去。”

一次说出这种话韩慕可以理解,毕竟习马都怕摔下,但说出的久了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韩慕勒住缰绳,让马停下。

冉从筠疑惑地低头,撞进韩慕有些疑惑又担忧的目光中,她听到韩慕低声问道:“你习马受过伤么?是腿上那条伤疤么?”

韩慕见过冉从筠那条伤疤,一轧长,贯穿整条小腿,像蜈蚣盘旋在小腿上,狰狞,像被东西划伤,这种伤口绝不是玩闹能弄出来的,冉从筠这种金贵的小姐,出个门身边侍卫丫鬟也不少,这么长的伤口没道理在她身上。

看到她今日骑马的惊惧,又想起各家小姐不说精通但也大都是熟练,冉从筠府上只有马车的用马并没有直接骑的,加上她对骑马有着下意识地抗拒,心里有了猜疑。

冉从筠默了默,无声的承认了韩慕的猜测。

她的腿上有一道深长的疤痕,回到凌州后,李家和冉家找了多少名医才将腿上的伤治好。

那年她在京城时,京城的孩子学骑马都很早,冉家也不例外,那日阳光正好,不焦燥,微风徐徐带着些许凉意。

冉从筠第一次骑上马,那是个成人的马匹,很高大,原本为她准备的小马出了些岔子,受惊拉肚子,方依依又叫嚷着非要那日去学骑马,冉从筠就被架上了一个高大的马匹。

冉从筠记得坐在马上看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对于当时低矮的她来说,看到的就是巨人的世界。

驯马者向冉建再三保证,这是匹母马,性情温顺,也适合孩童练习,起初坐在马背上时冉从筠开心极了,驯马者牵着缰绳在草场上一圈圈走着,走了许久他放下缰绳,让冉从筠自己握着缰绳,慢慢走。

刚开始,走的很顺畅,冉从筠胆子大起来,敢自己握着缰绳在马背上看风景,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好像受惊,又像是踩到什么东西,突然之间跑起来。

冉从筠怕极了,她紧紧地贴着马背,死死地勒住缰绳想让马停下,但最后马一甩,将她甩在一个石头上,石头上有一处突起,她的腿撞上去,昏迷了。

再后来醒来时,她只知道李家大怒,连祖父也写信让父亲将她送回凌州,在凌州治了半年的腿,虽然没有影响到走路,但疤痕总归是去不掉了。

韩慕安静的听完这个故事,开口:“这次你会很安全。”又过了良久,默默地说“你没想过那次坠马是意外还是人为?”

冉从筠哂笑:“没有证据,再说了,意外如何,人为又如何,因为那件事才能让我独居凌州,祖父辞世前将凌州的生意都交在我手上,我是既得利益者,就不用再考虑多了。”

韩慕没想到她倒是能看的开,坠马不是小事,划了一道口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冉从筠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讲出来,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的家人准确说在京中的家人与她的关系似乎十分冷淡。

冉从筠看出了韩慕的担忧和可怜,但没关系,一道疤,换来了凌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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