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走在新城区商业街上，走着走着，就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这一带的人流量一直很少，即使是最热闹的时候，晚上也没多少人。
可今天晚上，路上的行人肉眼可见的多了。
也就是说，秦风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彻底改变了这条街的商业属性。
让它从一条无人问津的商业街，变成了一个香饽饽。
现在在这条街上走过的，大多是附近的大学生，同时也有很多上班族。
两边的商铺比一个月前增加了两倍不止，而最令人感到讽刺的是，那半数以上的商铺都是自己租的。
也就是说秦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还带着自己喝了一口汤。
本来是想吸走秦风的气运，没想到却变成了一波双赢的局面。
吴歌感慨万千，忽然开口问身边的林诗雅。
“超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林诗雅低头。
“我的低价竞争没有对蛋壳超市造成太大影响。”
“秦风的那些免费服务实在太超前了，我正在加紧安排培训，争取一个月后能让员工正常上岗。”
“听说蛋壳超市每周二暂停营业是吗？”吴歌再问。
“是的。”林诗雅再次低头，流下一滴冷汗。
“蛋壳超市对外宣传是要保护周边的商业环境，每周二停业一天。”
“还被可怜了是吗？”吴歌无奈一笑。
这个秦风，他的招怎么那么多啊。
就算强如吴歌，也忍不住对他暗暗佩服。
秦风可以说是他经商以来，遇见过最难缠的对手了。
别的人要不是背景深厚，要不是做事绝不手软。
但他不同。
即使是敌对关系，也总是在竞争当中留有余地，点到为止。
学过武功的人都知道，打败对手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是在战胜对手的时候，还要控制力道，假装险胜，让对手保有最基本的颜面。
这种收放自如的功夫必须是硬实力双倍于对手才能做到的。
而秦风很明显在真实实力上还有所保留。
为何不使出全力，原因也很明显，大概率是因为他和林诗雅的关系。
“算了吧。”吴歌不禁摇了摇头。
“算了？”林诗雅一听着急了，开口道。
“吴总你难道要放弃吗？”
“不是要放弃，而是我们打不过他。”吴歌忽然释然道。
“你看看眼前的产业，每一笔他都有所保留。”
“而亏损最大的一次就是机器人大赛。”
“我们连世界冠军都请过来了，但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你真的认为是巧合吗？”
“可是......”林诗雅还想再争辩，但又不得不承认吴歌说的是对的。
“做实业，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这点必须承认。”
“但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第一天说过的话吗？”
“假设这个世界是一片大草原，那所有人都可以被分成四种动物。”
“羊、狼、狐狸和老虎。”
“我们之前以为秦风是羊，所以狼吃羊。”
“但现在很明显错了，秦风不仅不是羊，还有可能是比我们更狠的狼。”
“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做一只狐狸。”
“因为狐狸吃狼。”
“狐狸吃狼？”林诗雅皱眉。
“为什么？”
“因为狐狸会狐假虎威啊。”吴歌微笑着，忽然开口问。
“那么问题来了，狐狸是我们，那你知道老虎是谁吗？”
“老虎？”林诗雅瞬间陷入沉思，“莫非是......”
“知道就好。”吴歌笑笑道。
“年关将至，正是员工跳槽最频繁的时候。”
“去挖一点腾飞集团的员工过来，级别越高越好。”
“是，吴总。”林诗雅点头。
“还有我查到腾飞集团旗下曾收购过一家名为骏马汽车的公司。”
“你去查一查这家公司的底，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好的，吴总。”林诗雅应下。
“天凉了。”看着渐凉的月色，吴歌淡淡道。
“让腾飞集团破产吧。”
“会的......”林诗雅目光坚定，暗暗下决心道。
......
傍晚。
苏茜刚从公司下班走到街上，就感觉到一丝陌生的视线锁定了自己。
没有错，肯定有人在跟着她。
作为秦总麾下的特别调查员，要是连这种基本的警觉都没有，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