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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陈五事疏》(1 / 3)

得到了高仪的支持,高拱也是心中大定。
此时如果上阁议,他可以说稳操胜算,并不担心张居正出来搅局。
同时,他对高仪的观感有提升了不少。
以前觉得这个人还算正直可用,现在感觉他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还识时务的人。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是否支持他,是高拱看待一个官员好坏的依据。
高仪选择在此时站在他一边,他就很满意。
隆庆皇帝死了,太子朱翊钧要继承大宝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但是中间还需要一些程序,那就是劝进。
不过臣下们上《劝进表》,高拱已经让张居正联络六部,全权负责此事。
短期内,朝堂除非发生特别大的事儿,其他事儿都要为隆庆皇帝丧宜让道。
回到自己值房,高拱又梳理了一遍自己和冯保的关系,发现貌似还真的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虽然以前他和孟冲不对付,可孟冲年纪比他还大,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活儿,可不是这样风烛残年的老太监能胜任的。
不管是反应还是什么,其实未必能套小皇帝的喜欢。
是的,朱翊钧虽然还未正式登基,但是他已经是大明朝未来的皇帝,这个地位没人能动的了。
隆庆皇帝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当时在场的不止有他在,还有陈皇后、张居正和高仪,以及他最不待见的太监冯保。
其实他和张居正的关系,说起来也是很复杂的,相互欣赏,大家政见也类似,但就是没办法走到一块,有各自身后的一帮人推着,大家都在争夺大明朝堂的话语权。
若不是利用徐阶案拿捏住张居正,还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他。
再想到昨日见到的小皇帝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高拱心里不觉又是一叹。
他不敢有看不起皇帝的心理,即便是个小孩子,但是他更知道对这样皇帝的教育有多重要。
适才在高仪那里说到的弘治朝事可不是他编造出来的,那时候的正德皇帝虽然年轻,可也已经年满十六岁。
可就是这么大的一个大孩子,依旧让人不省心。
皇帝,是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
或许是心里记挂着冯保,此时在高拱心里,已经把冯保和正德朝的刘瑾画上了等号。
那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由于他深得正德皇帝信任,独擅“批朱”大权,甚至把章奏带回私宅,和妹婿孙聪、食客张文冕共同批答,一时间内阁竟成了摆设。
由此,刘瑾成了事实上的皇帝。
天下官员与他的关系是顺昌逆亡,卖身投靠者飞黄腾达,谁敢对他言一个“不”字儿,轻则贬斥到瘴疫之地,重则杖刑弃市。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高拱意识到冯保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刘瑾,与其听任发展,坐以待毙,不如趁他立足未稳,奋力反击。这样或可为社稷苍生除掉一大隐患。
思来想去,高拱决定给宫里还未登基的小皇帝写一份奏疏,提出限制司礼监权利,亦如先前他对高仪所说。
只能是内阁压过司礼监,而绝对不能重蹈正德朝旧事,他希望能重现天顺年间的样子,内阁三杨主政的局面。
要知道,明初那会儿,在处理国家大事上,是没司礼监什么事儿的。
站在书案前,高拱伸手提笔,在案上早已铺好的宣纸上开始书写起来。
“大学士高拱等谨题:为特陈紧切事宜,以仰裨新政事。兹者恭遇皇上初登宝位,实总览万之初,所有紧切事宜,臣等谨开件上进,伏愿圣览,特赐施行。臣等不胜仰望之至,谨具题以闻:”
这是要用内阁阁议的形式上报皇帝,所以高拱用上“等”字,奏疏最后还要有内阁三人署名。
想到昨日在文华殿上发生的一幕,在群臣第一次劝进时,小皇帝居然不知如何应答,而选择侧身问身边的太监冯保的画面,一时间高拱心里就有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提笔继续写道:“一祖宗旧规,御门听政,凡各衙门奏事,俱是玉音亲答,以见政令出自主上。臣下不敢预也.”
高拱此时文思泉涌,笔走龙蛇,一条条他认为要遵循的祖制出现在他脑海里,而这些祖制,无一不是明初限制宦官专权的制度。
不过,很快高拱又想到皇帝那里还有的一项特权,那就是“留中”。
其实这事,以前隆庆皇帝还在时,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就会选择留中,不做回答。
还有中旨,不经内阁和六科,若是不对幼帝发布中旨做一些限制,怕是会把中旨变成冯保的一言堂,他想发什么就发什么。
于是又继续写道:“三事必议处停当,乃可以有济,而服天下之心。若不经议处,必有差错.”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高拱也终于收笔,看着自己写的近千字的奏疏,高拱还是颇为满意。
又反复看了两遍,再思考半晌,确认没有遗漏,自己所想皆在言中。
此奏疏,高拱主要提到五件事儿,所以到最后,他在奏疏淡黄的绢丝封面上,恭恭敬敬题上了《陈五事疏》五个字。
奏疏虽已经写好,可今日为时已晚,高拱不打算今天就召张居正、高仪商议此事,而是打算留到明日上午再议。
阁议之后,立即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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