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向后倒了下去。
“来人，传太医！”
天武帝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立刻开始叫人。
折腾了大半夜，太后才慢慢醒过来。
天武帝让所有人都走开，自己坐在床边陪太后。
“皇帝……皇帝……”
太后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算哀家求你了，让炜儿回来吧。哀家会……看着他的……”
天武帝声音冰冷得很：“母后，您还不明白吗？朕是天子，天子要做的事情，不能朝令夕改！”
太后闭上眼睛，有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天武帝见状也是有些不忍，拿起一块毛巾就给太后擦拭。
“你还是对炜儿的身份……耿耿于怀吗？”
太后又说了这一句，然后天武帝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眼看天武帝有些动容，太后接着又说道：“那句谶语，先帝都没放在心上呢。为什么……你要这么看重？”
天武帝握紧拳头，说道：“母后早点休息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
奉州。
“二子争天下，黄书乱江山？”
徐虚起来后，在太祖庙里溜达一圈，发现在太祖像的身后，还有一行文字。
“殿下，你看，有人在太祖像背后刻字！”
曹炜等人走过去，发现果然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二子争天下……黄书乱江山？”
徐虚纳闷道：“黄书……难道是我写的那种？”
徐涵芝赶紧说道：“哥哥，你说什么呢？那些个东西，怎么会乱江山？”
“只是这个二子……难道指的是二皇子殿下吗？”
“恐怕这是句谶语，殿下，你觉得呢？”
曹炜抿着嘴没有说话。
谶语，也就是古代的预言。
很多谶语都非常精准且神奇，说中了王朝后世的走向。
其中比较著名的，如秦始皇时期的那句“亡秦者胡也”，他以为这个胡是指北方的匈奴，所以就花费了大力气去征讨匈奴等北方胡人。
但始皇帝万万没有想到：其实这个胡，指的是他的小儿子胡亥。
眼下这么一句谶语出现在曹炜面前，让他的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
二子争天下，这个“二子”指的是什么呢？
乱江山的“黄书”又是什么东西？
就在曹炜思考的时候，外面闯进来一个士兵，说道：“殿下，外面看到有几个可疑的人影，好像是土匪来踩点了！”
曹炜等人立刻走出去，来到高处查看起来。
果然，在
远处有几个细小的人影在往这边看。
“看样子，是土匪们想来看看，这永城里的究竟有多少人，战斗力如何啊。”
曹炜摸了摸下巴：“奇怪了，看他们那个样子，就跟没有来过永城一样。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永城的价值吗？”
如果说一般土匪，没有文化，不懂兵法的话，应该还能说得过去。
但李黑虎是奉州最大的土匪，还有太守吕政的庇护，肯定不会是傻子。
就算不占领永城，也该多留意一下才对。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土匪应该马上就要进城了！”
曹炜说道：“所有人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准备，千万要撑到援军过来！”
“是！”
众人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从兴安城到永城，最快也要半天的时间。
信使现在应该快到了，管着两千屯田兵的孙二虎收到消息后，若是动作快点，应该会在傍晚时候赶过来才对。
但问题在于，这个孙二虎到底靠不靠谱？
如果人手再多一点，曹炜可以选个更合适的心腹去留守兴安。可惜手上就赵如龙和徐虚他们几个，完全不够用。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永城竟然已经这
样破败，成为一座无法依靠的鬼城。
曹炜轻叹一声：“父皇啊父皇，你这次真是又给我一个地狱开局啊。”
但眼下抱怨也没用，曹炜只能相信老天爷了。
此时，在太祖庙旁边，那个疯老头又来了。
他步伐踉踉跄跄，眯着眼睛笑道：“我的好大侄儿，你这里……嗝！还有没有酒啊？”
徐虚气不打一出来：“老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喝酒？去去去，走开走开！”
曹炜制止了徐虚：“算了，给他两壶酒。今天要是撑不住这帮土匪的话，恐怕咱们都要折在这里，这些酒留着也没意思。”
徐虚听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把两壶酒扔给了疯老头。
有酒和没酒的疯老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