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3)

薄太皇太后入葬皇陵之后,前来奔丧的列侯藩王陆续返回封地。因为窦太后舍不得幼子,梁王又继续留了下来。一直到群臣忍不住上奏景帝要求梁王尽快返回封地时才迫不得已打算过两日就离开。

离开之前,景帝准备了一场家宴,邀请了母家窦家的人,还有馆陶长公主赴宴。碍于情面,也邀请了广元长公主。

薄皇后作为女主人自然在侧,王夫人,贾夫人,程夫人三位夫人也在。还有几位成年皇子。

坐在上首的景帝明显看起来兴致不高,不过大家以为他是舍不得梁王才会如此。只有景帝明白为什么。

想到昨天母亲对他的质问,“你和阿武都是我的儿子,你既做得了皇帝,为何阿武不行?你们是至亲兄弟,待你百年,合该是阿武继承帝位。母亲年长,现在唯有一愿,只希望你们姐弟三人都留在身边,难道连这个心愿你都不愿帮阿母达成吗?”

他身为人子,孝敬母亲是应该的。可阿母忘了,他也有儿子,把皇位传给阿武,那他的诸位皇儿该如何自处。

阿母总是这样,偏爱阿武,不顾他的感受,总是将他和阿姐放在阿武的后面。他和阿姐也会觉得不平啊。

越发感到难受的景帝又是一口将酒樽中的酒一引而尽。

待到有了些许醉意,景帝存着试探的心思突然举起酒樽对梁王道:“阿弟,待得为兄百年之后,母亲就要靠你了。所以为兄想要立你为嗣,不知你意下如何?”

刚刚还热闹的殿中,因为景帝的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谁的酒樽哐当一声掉落在了食案上,显得异常刺耳。

不过却没有人注意这个,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景帝,还有梁王身上。

窦太后反应过来之后,非常高兴。也能看出梁王虽惊讶,脸上却没表现出对景帝的这番话有任何的不妥之意,反而有种跃跃欲试。

景帝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意料之中,却也伤人。

馆陶长公主担忧地看向景帝道:“陛下,你喝醉了。”

紧接着窦婴直接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景帝谏道:“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此汉之约也,上何以得擅传梁王?”

窦婴的话极为不客气,景帝却没有生气,反而心内有股放心的感觉。就连身为窦家人的窦婴都不支持阿母的想法,阿母想必不会再逼迫于朕了吧。

于是景帝顺势打着哈哈道:“朕确实是醉了。”

窦太后虽没如景帝所想,放弃立幼子为嗣的想法。却也的确将目光转移到了窦婴的身上。如果是个外人反对,她还不至于生如此大的气,偏偏他姓窦,不说支持她,还当场就撅了回来。

这让窦太后直接埋怨上了窦婴,开除了他进出宫门的名籍,每逢节日,家宴也不准许他进宫朝见。

窦婴见状干脆辞去了詹事的官职,安心在家读书,研究典籍。

此事一出,朝堂之上便有大臣上奏立太子之事。

只是还没开始讨论,晁错就向景帝献上‘削藩策’,再次上陈藩王的罪过,请求削减其封地,收回旁郡。

重臣的目光便都转向了晁错的奏疏上。

包括丞相陶青在内的三公九卿大部分都不同意现在削藩,认为时机还不到。藩王势大,贸然削藩容易引起天下动荡。

然晁错力陈“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

景帝也不愿一直为势大的藩王所掣肘,亟待解决藩王问题。于是彻底被晁错说服,下诏削藩。

景帝既已下定决心,众臣再反对也不好一直跟景帝唱反调,只能皇帝说削藩他们便跟随皇帝的意志走。

赋闲在家的窦婴听闻削藩之事,终于没有忍住给景帝递上了一道奏疏,上面陈述了此时削藩的种种不利,坚决反对现在削藩。

可惜却未被景帝采纳。

窦婴只能忧心忡忡地每天在家望着远处叹气。本就对晁错不喜,这下又因其鼓动景帝削藩而嫌隙更大了。

三年冬,楚王朝,晁错因言楚王戊往年为薄太后服,私奸服舍,请诛之。诏赦,罚削东海郡。因削吴之豫章郡、会稽郡。及前二年赵王有罪,削其河间郡。胶西王卬以卖爵有奸,削其六县。

汉廷臣方议削吴。吴王濞恐削地无已,因以此发谋,欲举事。念诸侯无足与计谋者,闻胶西王勇,好气,喜兵,诸齐皆惮畏,於是乃使中大夫应高誂胶西王。无文书,口报曰:“吴王不肖,有宿夕之忧,不敢自外,使喻其驩心。”王曰:“何以教之?”高曰:“今者主上兴於奸,饰於邪臣,好小善,听谗贼,擅变更律令,侵夺诸侯之地,徵求滋多,诛罚良善,日以益甚。里语有之,‘舐及米’。吴与胶西,知名诸侯也,一时见察,恐不得安肆矣。吴王身有内病,不能朝请二十馀年,尝患见疑,无以自白,今胁肩累足,犹惧不见释。窃闻大王以爵事有適,所闻诸侯削地,罪不至此,此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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