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时，江柿脸上挂满了泪水。
“对不起。”是周豁西说的。
江柿转头迎上他幽沉的黑眸，平日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此刻无比深邃，且复杂。
“周豁西，我这么不堪，你会不会不……”
“对不起。”周豁西打断她。勾起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珠，“是我出现的太晚了。”他拥住她，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小狮子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自责。以后有什么事，我都挡在你前面，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好吗？”
听完江柿的讲述，周豁西提着的心久久不能落。
有那么一刹那，他特别害怕江柿伤害自己的行为。
江柿埋在他怀里没应，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轻柔的抚着她的纤细的背，缓着声音道，“江柿，能不能答应我？”
“周豁西，我没有自信。”江柿开口，沙哑的声音很小声，“我没有自信你会喜欢我很久，陪我很久。”
周豁西蹙眉，单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面朝着自己，“你没自信，我从初中到现在都只喜欢你江柿一个人，哪怕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但是，我只喜欢你。”
她听完他的话，才缓缓抬眸看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和真诚。
“所以你从答应跟我交往，都只是为了想谈恋爱而已？”
“不是的。”江柿急忙解释，不想他误会她与他交往的目的，神色慌张，“如果你没出现，那我谈恋爱的意义只是为了完成我的清单。”
“我，真的很喜欢你。周豁西。”
他弯着嘴角，沉声道，“那你想完成清单，是因为什么？”
“我爸，让我年底回家，嫁给……”江柿刚才讲述的故事中并未提到这件事，她急忙补充。
话未落，柔软的唇被覆住，轻咬了她的唇瓣。
“知道了，但我不想听。”周豁西黑着脸揉了揉她的唇瓣，低头，用柔和的嗓音告诉她，“过年我陪你回去。”
江柿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醋意。
“上次去医院，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让我……和你接触。”她偷偷瞄了周豁西一眼，小心翼翼的说。
怕他觉得自己在利用他，身上的气味。
周豁西眸光一闪，拖着尾音哦了一声，“哦~”
“因为你身上的气味，每次都会让我很安心，尤其是松针叶的气味，连我的失眠都治愈了。”江柿红着眼看他，认真回答的模样像个小孩。
“很荣幸。”
周豁西压抑了心中的一丝无法言喻的情绪，笑意直达眼底，揉了揉她微红的脸，弯腰抱起她，慢步走去卧室。
“那晚上抱着我睡。”
~
昨晚被周豁西抱回卧室后，塞到被褥里，哄着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最后，在他沉哑的情话中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他还在身边，江柿的脸挨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轻轻抬头，看见他凌厉的下巴，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胡渣，好闻的气味满布鼻腔，江柿歪着头蹭了蹭，偷偷勾着手臂抱他的腰。
很温暖。一种满足感。
她记得他昨天说：我帮你戒掉安眠药，好吗？下周我帮你约时间去复诊，我陪你。
还问她要不要搬过来住，他说他照顾她。
说了很多很多，江柿困意袭来，不记得有没有回答他那些问题。
“昨天睡得好吗？”还在回忆昨晚他说的话时，头顶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鼻音。
江柿愣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动静吵醒了他，抱着他腰的手松了一些，“嗯，很好。”
“趁我睡着偷偷抱我。”周豁西声音中带着笑意，他翻身，手掌搂住她的细腰。“有没有偷偷做别的事？”
？？？
“你一大早胡说什么啊！”江柿仰头，清亮的眼直视他，她抿嘴略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像一直偷吃了很多花生米的小松鼠。
周豁西被她可爱的模样惹笑，手掌在她腰间摩挲，坏笑道：“想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然后贴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