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陆师兄连着默经几日,每日花铃起来,都见他跪在殿前,神情端肃。她心头好奇陆师兄犯了什么事,可也不敢跑到唐枕面前找他打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几乎没有勇气承认自己不小心摔碎了妙姑娘送的玉佩。

“七师兄……”,她趁着师兄还没出来,忙找去找了余鸣。

余鸣换了道衣,今日朔日,乃逢祖师诞辰,朝香行道,他早早地便起来了。

见师妹找自己,余鸣扭过头来,问她什么事。

等从七师兄口中得到答复,花铃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玉佩埋在土里就能长好么?

怎么听,都好像是七师兄在安慰她。花铃并不太会撒谎,从小师兄们都说要言行一致,不能妄言。她只是心头惴惴的,那玉佩她仔细看了,看起来便挺贵,师兄要是替她赔,多少银子都不够。

花铃郁闷得不行,怪自己怎么跟陆师兄撞到了一起。陆师兄自顾不暇,她不知如何才能瞒过这件事。

手中揣着烫手山芋,恰是今日斋醮,师兄们敬香礼叩,花铃去帮忙端茶,学着师兄举着供品与额头齐等,躬身一礼,然而心里藏着事,便没注意到手里端的是茶水,热茶差点泼到头上的时候,一只手飞快接过了那碗茶,险险洒了几滴出来。

花铃抬头一看,正是她的师兄,他戴了冠,法袍上的白鹤身姿翩然优美,目光凝着扫了她一眼,做了个叫她退下的手势。

独自出了大殿,花铃在门口蹲坐着。

她年纪最小,虽然按排行来说,她行的是六,可她来道观之时,七师兄就已经在观中了,只不过因他母亲在世,总要下山照顾母亲,因此最后才拜师。

花铃心里知道自己其实和师兄们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因师父收养她在观中,并非是因为她心中向道,愿意入道,而是她命里有劫数,希图她能躲过劫难而已。

这些事没有哪个师兄师姐与她说过,可她只言片语,却大抵能拼凑出来。

哪有正儿八经的修道人是像她这样的?

花铃心中郁卒,忍不住地小声叹气。她捧着下巴在门口坐着,不期眼前会看到一个美貌的妇人。

妇人手边挽着一只竹篮子,目光定定地往此处望。

花铃看着她,眼前好似花了一花,那妇人大约是想上前来,然而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后。

师兄冷眼望向这妇人。妇人垂下头,挽着篮子走远了。

这妇人生得是皓齿朱唇,容貌甚美,身姿颇有些梨花遇雨一般的柔弱,花铃不解地看她离去,又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师兄转过了头。却是在望着自己。

师兄的神情像是看出她撒谎了。

张公子还未得到师兄的认可,只在观中做些杂事,他倒是看起来比花铃和陆午都心情宁和。

花铃不禁羡慕地想,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只怕是最自在的。她手里搂着碎了两半的玉佩,犹豫了整整一天,终于决定去跟师兄说实话。

做出这个决定,只让她觉得心中轻了许多。师兄说得不错,有错要认,有罪受罚,藏着掖着算什么呢。

明日,明日早上她便去跟师兄告罪。

花铃捧着那只玉佩,半昏半迷地入睡了,夜里静悄悄,她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玉陡然发出一阵白光,白光之中,隐约闪过一张清秀脱俗的女子面孔。

“”

望着睡梦中的女孩,还有她手中成了两半的玉佩,妙姑娘皱起了眉,脸上隐约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五仙观的洞府中,妙姑娘猛然回神。信已送了几日,始终未收到回复,她便尝试借着灵玉与唐枕沟通,数次之后才勉强唤醒了灵玉。哪知灵玉却并不在他的手里。居然叫那个小姑娘截走了。

妙姑娘身边歪坐着一个青衫少女,此刻打着哈欠醒来,便问她,“师姐,怎么?唐道长不理你吗?”

妙姑娘按捺了片刻,终于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出。

“他……只怕是根本未曾想到那处,只将我的信物给了别人。”

“师姐是说那小丫头?”檀烟恼怒地睁大眼睛,“那可是灵玉,哪有随便送人的道理,我看是那丫头心机深重,把师姐的玉佩占为了己有!”

“她定是怕师姐与道长结做道侣。”口中下了定论,檀烟哼了一声,“我这就去教训她!”

说着便走,妙姑娘起身将她拦住。“兴许是青茗没有交代清楚,我看那小姑娘甚为乖巧,应该也不是故意为之。”

檀烟全然不认同这番说法,摇着头道,“师姐,你难道没看出来?那小丫头是个天煞孤星,命里不详,她怕师姐抢走了道长,没人护着她,所以才会偷偷藏了师姐的信物!哼,她一定想看师姐写了什么,才会发现里面有玉佩,这般有心机的丫头,上次还胆敢咬我,我定是要让她付出代价!”

檀烟瞪圆了眼睛,俏丽面孔上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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